「宥鎮,你有個很棒的名字!這裡也有人叫尤金,高貴又偉大之人。」
當長官下達調派朝鮮的命令,他倒是從來沒想過會有回朝鮮的一天,這份近情情怯的心情,讓他憶起慘烈的過往時仍然止不住心中的激動。
那年他九歲,和平時一樣的日子,劈好材準備回家的路上,遇上了一位看起來德高望重的老人家,開口問了正仰望天空的他。
「我只是在想一隻黑鳥也能毀掉整片天空呢!」
「奴僕若是將眼光放遠,是會短命的。」
於是當他回到家,令他一生難以忘懷的場景,仍然不時在午夜夢迴時啃蝕著他的心。
父親被綑綁毆打至死,母親則像個堅而不摧的戰士,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也要保他一條活路,而他孤立無援的只能不停的往前跑,要去哪裡他根本不知道,心中無限放大的是母親臨死前淚流滿面的諄諄告誡,手裡拽著母親交給他的掛飾,他只能不停地逃,逃到一個沒有人會抓走他的地方。
一路上走過荒野,路過草地,後來渡過湖畔來到了一個陶窯址,心中殷殷期望主人能夠收留他,然而主人卻完全不理會,甚至最後把他交給來買陶器的美國人神父,要他帶他去美國算了。
神父依約帶他去了美國,儘管神父自己過得也算清苦但還是決定給他一個棲身之地照顧他,然而黑頭髮黑眼睛異邦人模樣的他,處處受到欺侮和霸凌。
某天在港口見過氣宇軒昂的大兵們走過,那幅神采奕奕的姿態吸引了他的目光,也從此改變了他的人生。他決定要當軍人!
宥鎮被付予狙擊的重任,他心裡很清楚自己被指派這個任務背後的政治意義。成功就是美國人,不成功就是朝鮮人。
本來一切都很順利,但卻在執行任務的那一刻,發現了另一名狙擊手!是敵?是友?不得而知。
不過卻在點燈儀式後的燈火通明街道上,擦肩而過,讓他發現了對方的真實身分。
回公使館報到後,交代翻譯官把槍擊事件當天的目擊者都找來問話。
問話後有人提到小姐也在現場,也需要到公館說明。他沒想到,來的小姐就是那天的那個女人!
這個女人,到底是誰?為什麼看起來大家都認識她?又為什麼大家都如此禮遇尊敬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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