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別說Goodbye,我們說"See you"吧!」
「朝鮮正遭受攻擊,美國假裝秉持公正,卻在煽動日本,雖然我手裡沒有槍,但有個槍口正瞄準著你,你給你選擇的機會,你要在這裡死去,還是離開朝鮮活下去...」
「朝鮮的主權在誰手上,我並不在乎,我對那種大義毫無興趣,我希望的只有兩件事,希望您能長命百歲,還有高愛信能夠不死!」
回到旅館,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。
後來在路上聽到路人的消息,才知道宮廷將洗刷約瑟夫的名聲,將他安葬於外國人墓園。
後來他想起了去陶窯址之前,找到金容柱的時候,他所說的。有時候自以為是的別無選擇,卻會讓別人家破人亡,所以其實並不是別無選擇,而是選擇了這麼做罷了。
「......我所做的只有告發我的同志們,殺了尚完和他妻子的人,是李莞益,因為他說不會殺死我的同志,我才會供出他們,而我相信他的話,我既年輕又愚蠢,若我沒有開槍射殺,李莞益開槍射殺的人就會是我的妻子和孩子,我別無選擇。」
「不!你錯了!是你殺了他們,你本來可以選擇,他們也有妻小,但他們卻沒有做出和你一樣的選擇,這段日子以來因為你的告密,肯定又害死了某些人的父母但你卻說你別無選擇,你就這樣害死了我爹...約瑟夫...他對我而言就像父親一樣」
釋放了具東邁。
「有很多人幫忙,有我的上司和跑腿的小男孩,還有旅館主人和你的手下們,還有一名少爺和一名小姐。」
「總有一天我會報答他們的。」
出席了約瑟夫的喪禮。
<高貴且偉大之人,我的家,我的英雄、我的父親,請您務必安息>
喪禮結束,一邊喝著約瑟夫最後送給他的濁酒,另一邊想念著約瑟夫,心裡濃到化不開的悲痛,隨著濁酒灼熱地進入了身體裡,卻讓他愈來愈痛。
「妳在等什麼消息?妳曾打算朝我開槍,妳可能是在等壞消息吧,我不知道有多恨妳,妳還好嗎?」
「你現在是在擔心我嗎?」
「我已經習慣了!無論是在朝鮮還是美國,總是如此,人們總是說我不屬於任何一方」
「你和我同一方,走向我這裡吧」
「妳要我牽起想朝我開槍的女人的手嗎?」
「我明知道,你是我曾想開槍射殺的那個男人,但我還是會牽起你的手。」
他心裡那揮之不去的悲傷呀!如今也只有愛信的擁抱能給他溫度,撫慰他失去約瑟夫的傷痛。
隔天,當舖老闆去咸鏡道搜集消息回來跟他報告了。看著約瑟夫的遺物,想起他曾經說過的話,他笑了笑。
想起和金容柱最後的對話,想必那張舊照片是很重要且不能曝光的物品,必須銷毀才行,所以直接燒了它。
晚上又在酒館和金熙星、具東邁相遇,少爺跟他們分享,他要開報社,結果另外兩個竟然都唱衰!XDDD
後來他忽然想到,跟少爺說他從來沒付過酒錢耶,結果沒想到少爺講一句謝謝招待就跑掉了!更沒料到的是,具東邁竟然也如法泡製XDD
三人走出酒館,隨意走著聊著,迎接了春天的來臨。
魚腥草傳情又來了。
<我藉春天為由,問候你是否安好,我很好,閣下是否安好?>
<我有件事想問妳,李花是什麼樣的花?我以李花為藉口,想求妳與我見個面>
兩人一起去賞花。
「李花是大韓帝國皇室的徽章,它從古代起就出現在許多文獻裡,是歷史悠久的花,不過你為何突然對李花感到好奇?」
「因為我很好奇閣下的父親,與同志們究竟在紀念什麼,我給閣下看的那張妳父親與朋友的合照後方,寫著一句話<李花盛開之日,某人與某人同行>,很抱歉,我把照片燒燬了,我認為那些似乎是不能公諸於世的面容和名字。」
「我已經放在心裡了,沒關係。」
「我們賞了花,現在該做什麼?握手、擁抱、想念、賞花,接下來呢?」
「釣魚?」XDDD
「我完全沒想到這個」
「我只是想到就說出口了」XDDD
「妳要一直抓著我的手嗎?」
「把手還你吧!」
「妳是為了這麼做才問我是否擅長釣魚嗎?」
「你在說什麼?當然不是,真是的。」
「那我很為難呢!因為我是為了這樣做才說的。」
<<秋日裡清澈又長的湖水,如同翠綠的玉般流動,在滿是荷花的地方,我們將小船繫在那裡,為了見你,我將蓮子投入水中,遠方有人發現了我,令我害羞了半天>>/詩集
回到公使館,都彌說有客人來找他,是熙星的母親。她將母親的遺物拿來還他,並且請求他不要讓熙星知道這件事,要她受到什麼懲罰都可以,就放過熙星吧。
「為何要讓我活在地獄之中,卻要我讓你兒子活得無憂無慮?」
其實他一點也沒有為難熙星的意思,因為明白那不是他該承擔的,只是對於當時在場的熙星父母無法原諒。
晚上回到房間,看著母親的遺物發著呆,熙星卻敲門自己進門坐著。
「你生日是什麼時候?」
「為何問起了這個?」
「因為我好奇我父母是在哪天死去的?我為了躲避你祖父派出的推奴,幾天沒闔眼所以忘記了,所以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?」
「丁辛年(1871年)4月17日」
李政文秘密來找他,再次邀請他擔任武官學校的教官一職。雖然他並不樂意,但他接受了!然後跟李政文要了一座山,為了給母親種滿她所喜歡的花朵。
去了新學堂送補給品,看到旁邊柱子上的招生廣告。老師跟他說起了就是那位曾到公使館跑腿的貴族女性,他隨口問起才知道她似乎有些原因,短時間內不會到學堂了。
去了藥局,空無一物裡的魚腥草,令他有些失落及掛心。
回到旅館,遇到也剛進門的熙星。
「關於那個女人的消息,我總是比你晚一步得知,唯獨這次我是最早知道的,不過我不會告訴你,至少這個消息,我希望你是最晚知道的。」
後來從陽花口中,知道愛信即將成親的消息。是的!他經常忘記她有未婚夫這件事XDDD
回到房間,想起了那回和她在海邊,曾經聊起了婚約這件事。
「我教小姐槍炮術教了十年,這些年她僅為了學習用槍,走過宅邸到土屋這段遙遠路途,她為了避人耳目而繞道行走,即使被石尖絆傷,或是被樹枝劃傷流血,也從來沒有顯露過疲憊的神色,她走向你的路途肯定也是如此,她說走向你的路途比大海還遙遠,但是她卻打算走上那條十分遙遠的路,我知道那條路有多凶險,我阻攔過她,也教訓過她,若她終究會走上那條路,不論她要走的路在哪裡,請你一定要站在那裡。」
看到男僕大叔和咸安氏來公使館找他,他很是訝異。後來才想起之前熙星說的,原來是這麼回事。
他和愛信共同面對高士洪大人。這一刻終於還是來了!
兩人承認彼此都是放在心裡的那個人,當然被祖父訓斥一番。
他先行離開,轉頭瞧見她飛奔而來的身影,也毫不猶豫地朝她而去。
「你剛才叫我離開」
「我沒想到你走得這麼快」
「我以為要盡快離開」
「......我沒有好好地跟你道別...」
「所以妳才會跑得如此著急嗎?甚至還翻牆」
「因為不知何時能再見到你...」看她因為急而半路掉落的鞋,回頭拿來幫她穿上。
「請你諒解,我的祖父。」
「我反而要謝謝他,多虧他,我才能見到妳,你們很相像,我原本還在納悶閣下是像誰才能如此帥氣,妳回去吧!改天見。」他從容不迫的樣子反倒讓她更感傷了。
愛信夢想中編織的美好遠景
<<在那個地方,即使一對男女並肩行走,也不會有人盯著>>
<<大家會盯著我們看,因為妳和我看起來很登對>>
「聽說在西方的戀人們,在道別時會這麼做......Good-bye!」
「別說Goodbye,我們說"See you"吧!」
「See you, See you again」
去當舖付錢,結果老闆要他用簽名來代替付款,他很好奇到底要在哪裡簽名阿!XDD
他去宮裡,正式接受武官學校教官一職的任命儀式。宮裡的繁文縟節讓他有些無法適應。
「我是美國海軍隊大尉崔宥鎮,從今日起擔任大韓帝國武官學校的教官,我會認真教導他們,畢竟我可能是在培養某人的同志,希望我的這份心意能傳達出去,能夠這樣在宮中偶遇,妳非常美麗,讓我嚇了一跳,這是李花,大韓帝國皇帝的徽花,要是一年四季都能看見就好了,我也有過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,這樣見到妳,我很開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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